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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游戏编辑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二)

发布于:2024-03-05 作者:admin 阅读:77

上篇回顾:当游戏编辑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一)

一周过后,《九怨》这游戏反响一般,不过我和一刀合作的攻略却博得满堂彩,分别拿到了当期的“更佳内容”和“更佳版式”,算是意外惊喜——编辑部史上还从没有人以实习生的身分拿到优秀奖。

其实是我运气好,搭上了刀哥这趟顺风车,否则版式排得要是中规中矩庸俗不堪,再写出花的内容也上不了天。比如上篇说到的“最后一页的地图”,轻描淡写几个字带过,但那却是一刀自己一笔一笔画出来的,从凌晨两点画到天亮,我则在一旁对稿子不停推敲打磨,同时告诉他地图上的各种道具标记地点。这种巅峰爆肝的工作状态,我们两个这辈子恐怕再也难找到了。

《九怨》的人设做得还是相当不错的。

在编辑部逐渐站稳脚跟的同时,我与同事们的关系也逐渐融洽起来。大家经常在加班到深夜后一起去编辑部楼下吃烧烤,期间五湖四海的文化差异体现得淋漓尽致。

有人喝啤酒用吸管一口一口吮;有人专趁大家吃东西时讲恶心笑话;有人吃烤串时把自己吃的串签子单独拿出来放在一边,AA买单时算账算得毫厘毕现……这都是我在东北时难以想象的。

说到喝酒,北方人普遍感到来了南方突然变得不能喝酒了,平时五六瓶的量,到深圳后最多两三瓶。也许这和深圳闷湿的气候有关吧,慢慢也就习惯了。有趣的是,深圳的许多饭店墙上都有“禁止饮酒”或“饮酒勿超一瓶”的提示,貌似是因为许多人喝完一两瓶啤酒就爱闹事的缘故。我有次跟朋友一人喝了三瓶啤酒后还要再点,居然惊动了饭店经理来劝阻。

在编辑部楼下烧烤摊喝酒后一秒钟变身超级赛亚人的某编,以后会提到。当年用诺基亚手机拍出来就这像素了……

我来时刚好赶上编辑部扩招,同期新人很多。然而我大概是最倒霉的一个,从2004年2月入职,到9月才正式转正,历时半年,这也是编辑部史上的另一个纪录。

原因有两个:

一、那时编辑部有规定:实习期间因故离开编辑部超过一星期的,回来后实习期从头计算;

二、我当时还处在大四下学期,学校里三天两头各种突发事件搞得人头大,不回去就没学位证拿。结果,短短半年内,我沈阳深圳来回飞了四五趟。

举个例子吧,大四的英语期末考试,本来就是象征性地走个过场,老师透些题给大家,大家随便答个及格分,皆大欢喜。结果我这边刚考完试飞回深圳,机场大巴还没进关内,班长就打 *** 叫我回来重考,原因是隔壁班有个 *** 哥们在考场上拿着答案一顿猛抄,开场五分钟不到就交卷了,100分。校长得知后龙颜震怒,誓要整顿学纪,宣布所有人这科成绩作废,周末重考……我当时的心情真是TMD日了最野的狗了。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好吧,我惟有理解成好事多磨,而且也是我自己学校那边的问题,怨不得别人,最狠的是一个毕业答辩拖了两个月,回来后许多老编辑都忘了我叫啥名了,估计填写转正意见表时都记不得我这人……我只能连连应诺:前辈你好,初次见面!

也不能怪老编辑的记忆力,而是新人实在太多,从2004年初开始,几个月内编辑部人数暴增一倍不止,很难一一记住。讲个故事,某次有位前辈老大哥校对“黄金眼”(一个游戏评分栏目)草稿,在一款GBA游戏的评论里看到一个原则性错误,决定要好好教育一下现在的新人,于是拿着稿子大踏步向新人狗蛋(应要求化名)走去,虎虎生风,狗蛋未见其稿已被吓得屁滚尿流。

老大哥搬个椅子坐定:你这评论不能这么写知道不?

狗蛋低头:是是是,我错了。

老大哥:黄金眼评论要言之有物,本来字数就少,更得逐字逐句精心揣摩,不能应付凑字数啊!

狗蛋鞠躬: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

老大哥:要用心!

狗蛋:喳!

老大哥:就这样吧,下次注意一点,马修。

狗蛋:……哥,我是狗蛋啊。

类似这等李代桃僵的笑话还有好多,我就不一一举例了,总之每晚回宿舍聊起都会笑爆肚皮。说到马修,曾用笔名“海的女婿”,简直可以说上三天三夜——抱歉这里出了歧义,我的意思不是说他的事迹可以说三天三夜,而是一旦你和他聊上天,他能不停嘴地跟你唠上三天三夜。

用法国电影《你丫闭嘴》里的铁蛋来形容马修,大概再合适不过了。一旦你和他独处,只要有个话题开腔,他能在你不发一言的前提下从原子能聊到烤土豆。刚来编辑部时,我选择和他住一屋是因为觉得大家都是东北老乡聊着亲切,后来渐渐发现不对,这样下去我每天基本就告别睡眠了,马修他连睡着说梦话都能跟你聊起来……

还好我上班时的座位没有挨着马修,否则不出一周就得辞职不干了。说来也巧,跟马修分到同一个办公桌的恰好是星夜,编辑部里最沉默的人,相当于《你丫闭嘴》里的让·雷诺吧。他大概是全公司惟一一个可以完美防御住马修音波攻击的角色,不动口,不动色,不动怒。马修得此高山流水难寻知音,大叹相逢恨晚。

左星夜,右马修,两人长得其实挺像的,就是码数差距有点大……

两人上班时侧对而坐,通常的对话版本是这样的——

马修:今天天儿不错啊!

星夜:……

马修:你也觉得不错是吧,但估计晚上能下雨不?

星夜:……

马修:是,我也觉得这雨季该过了。哎,你爱吃火锅不?

星夜:……

马修:嗯,我对火锅也没兴趣,要不晚上咱改吃烧烤吧。

星夜:……

马修:好,没意见就这么定了!

说到沉默的星夜,他是福建人,内向寡言,三棍子揍不出一个“F”,跟我一样当时还读大四,年龄比我稍小点,英语牛逼得可以……镇住我们一寝室文盲。其实他本来是打算去北京TOM实习的,但佛山的女朋友不依,惟有“心甘情愿”地就近沦落到深圳编辑部,也算是个多情种子。

星夜比我晚来一天。起初被安排在别的楼层,也是和新人们一样都睡在厅里,不过他那屋的厅里居然有张床床床床床床床!(我们其他人都是睡木板的)刚看到时大家眼珠子都羡慕得掉下来了,杀人越货的心都有。后来听说这气垫床有问题,哦也,革命队伍心里平衡了。

星夜的气垫床坏得很有特点,慢漏气——在我眼里整一练肺活量的健身器材。而且这床晚上漏得不快,每次充气完毕都足以撑到第二天早上。星夜索性也懒得去买新的,每晚回宿舍后之一件事就是孜孜不倦地往里吹气。我于是经常跟人感慨……咱们游戏编辑好清贫啊,别人吹充气娃娃咱吹床垫……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时唯一和我之前就认识的熟人编辑是卡伦(对,就是上篇里问他匀《樱大战》篇幅没给的那厮)。我俩都是从2001年开始做撰稿人起步的,但他比我大一岁,于是早进了编辑部半年多,之后几乎断了联系。再看到他,已然是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范儿了。后来才发现——这都是熬夜熬出来的……

卡伦的小编形象,参照了各种吸血鬼贵族设定。

卡伦出身某著名高校中文系,才高八斗,满腹经纶,端的是风流倜傥潇洒才子一名,只是每天早上刮胡子的声音很恐怖……我当时还睡在厅里地板上,从一开始的各种睡不着练到最后百毒不侵刀剑不入,睡着时跟聋子没有区别,但每天早上仍然会有声音能把我吵醒——要么是有人在拆房子,要么是卡伦在刮胡子。

总之,我估计卡伦只要一周不挂胡子,可以直接从《唐伯虎点秋香》片场拉走去演《金刚》——当然是一句台词都没有的那位,而且不用化妆。大概是考虑到妹子里像白晶晶那样喜欢男人粗犷一面的姑娘不多,卡伦风雨无阻地每天坚持刮着胡子,我猜他是期待着每天在宿舍与编辑部的两点一线间会擦出浪漫的偶遇吧。

中文系出身的卡伦有着悲惨的宿命——编辑部里大家但凡遇到不认识的字(多出现在读者来信的人名与地名中),都懒得查字典,跑去找卡伦询问。平心而论,大家都是出来做编辑的,别说中文系了,就是古文系,谁比谁又能多认识几个啊……卡伦一开始连连推托说抱歉我也不识得,后来急了,嚷:都别问我了,俺是文盲!

中国惟一一个在中文系毕业的文盲卡伦之所以荣登熬夜帝,最开始是由于常写游戏剧情小说的缘故。其实熬夜也并非他的本意,但大多数人写稿都需要相对安静一点的环境,而再看看白天的编辑部——轻则找他来问字儿找图儿,重则一个手柄直接甩脸上:“这期要做《实况足球》评测,来陪我踢两场!”总之是鸡犬不宁。

《实况足球》堪称编辑部首席热门游戏,经久不衰。(另一个是《铁拳》)

可怜的卡伦没办法,惟有等夜深人静,鸡犬回窝后才开始动笔,通常这个点儿按北京时间计算约在02:00左右,整个写字楼黑得如一幢鬼屋。在这种状态下,卡伦也常有文思尿崩的情况发生,如某期《剑风传奇》的剧情小说,写到后来超了八页不止,最后逼得美编一刀祭出最终奥义,硬生生排出了惨绝人寰的5号字。

排版用的5号字是什么概念?那字的大小基本和在座诸位考试时做的缩微小抄差不多了。这个深究起来,其实算是制作印刷错误,被资讯出版署查到要处分的。后来编辑部专门开会重申了字号的问题,绝对不能再犯这个底线。故此,一刀的这个最终奥义不愧其究极之名,一辈子就用过这么一次,且一战成名,让无数格斗游戏角色自惭形秽。

说到彪悍的一刀哥,虽说长相凶残了一点(参见上篇彩蛋里的照片),但确是个侠骨柔肠,怜香惜玉的主儿。那时他的女朋友在四川上学,看中一款手机,好像是三星的1500吧,缠着一刀要,一刀咬咬牙,用当月工资满足刀嫂愿望,结果一周后刀嫂泣诉:手机丢了。一刀再咬咬牙,借了一个月工资重买一台安慰刀嫂,结果两周后刀嫂继续泣诉:又丢了。

一刀合计这样下去不行,否则迟早要给三星公司卖身为奴,决定先不管了。没想到刀嫂先发制人,在 *** 里发了一通飙后,当即断绝所有联系,直似人间蒸发。一刀这下慌了神,赶紧继续东拼西凑举债买张机票飞往四川,找到刀嫂负荆请罪,另附全新三星1500一台,刀嫂这才笑逐颜开,原谅了年幼无知的刀哥,决定将爱情进行到底。

从此,债台高筑的一刀正式迈入五位数负翁俱乐部,每日仅以两袋方便面维生,整天眼珠饿得发绿。某次截稿到深夜,我实在不忍看下去了,下楼吃完夜宵后给尚在楼上排版的一刀带了点肉串上来,一刀咽着口水还跟我客气推让了一番。第二天早晨我路过他座位一看,别说肉串了,那快餐盒都给舔得能照见人影。

这段日子大概是刀哥在编辑部里最黑暗的时期,几乎人皆得以吏使之。怎么讲?以大东家卡伦为例。以前找一刀排版,只要刀哥说声:“操,多找俩图儿来!再加点字!这丁点东西排个鸟!”卡伦就得乖乖遵嘱。现在,角色对调,刀哥得低声下气地问:“这个不好排啊,要不咱加点……”卡伦眉毛一扬:“还钱!”一刀就乖乖地自己找图添字去了。

那时我觉得,在深圳所有坐办公室的白领里,大概没有比一刀活得更惨的了。但刀嫂还不知足,每天都要逼着刀哥陪她煲 *** 粥——主叫当然是刀哥,刀嫂则悠然自得地躺在宿舍床上等着被哄睡。于是那时我们在夜里去洗手间的路上,经常会在楼梯间某个阴暗处瞥见一个蜷缩在墙角旮旯打着 *** 的黑影,身上还结了好多蛛网。

那时中国无论移动还是联通,都没有亲情呼叫之类的服务。以他们那种煲法,我算了算呼叫成本,假使刀嫂某次睡得早忘了打 *** ,那么当天省下的 *** 费足够让刀哥晚上吃顿饱饭了,还是热乎的。可惜刀嫂对刀哥当真是情深意重,每晚的 *** 粥简直是风雨无阻不敢或忘,于是刀哥的眼里只好始终整日泛着绿光。

这段剧情暂时未完待续,刀哥的苦难远不止如此。好吧,应一刀的要求,特此向大家剧透一下后面的内容:此刀嫂绝非刀哥现在的结婚伴侣——否则一刀这眼神今后也就不用再搞设计了。很久之后,某次和一刀提起这个女人,我曾问一刀,该怎么称呼她呢?刀嫂试作型?元祖刀嫂?……一刀苦笑:什么嫂子,分明是我闺女啊。

这期的篇幅差不多了,最后一位介绍的则是我的好兄弟阿迪,之所以拿他来压阵,是由于体重的缘故,越是沉的放在最后自然越稳。

阿迪的偶像是球星门迭塔,简称门迪。给自己定小编名时,主编问他想要什么名字,他说门迪行不?主编说什么门迪,太不大众化了,不好听。哎,要不咱就叫阿迪吧,昨天我刚买一款阿迪的鞋还不错的。

阿迪的小编形象,其实也是参照门迭塔的造型设计的。

主编转身问大家阿迪这名字如何,我们强忍着笑,硬生生板起脸连竖大拇指:还是主编有文化!这名字中西合璧,绝了!以后丫想叫别的名字都不行,什么 *** MSN名字统统都得换成这个!阿迪只好哭着领走了这个巨傻无比的名字,以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在宿舍夜夜以泪洗面,在网上遇见熟人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其实阿迪相比还很幸运,至少有自己原创的名字,而像我和星夜这种则根本没得挑,直接一个旧笔名扣头上。其实新编辑继承老编辑的笔名后压力是很大的,既要满足读者一贯对这人的高标准严要求,还要逼着自己的兴趣爱好往前辈身上去靠,一不小心就会丧失自己的风格。

我的小编形象。之前的D·S的外形就是一个摇滚青年版绿发八神,被我好不容易请画师“矫正”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比如我的笔名吧,D·S,其实是之前一个擅长各种美少女游戏,自称超绝美型的老编辑的专属笔名。后来他转去了其他杂志部门,这名字就此搁置了一阵。而那时的我只是众多实习编辑中的宋兵乙,在来编辑部之前对D·S这个名字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只是某期杂志制作时,“多边形”这个公共马甲的出现率太高了(起初新人刚来时都借用这个ID,我写《犬夜叉》攻略时也是),于是责编说,你懂点动漫,刚好D·S也喜欢,干脆你就暂用他这名字吧。结果妥了,这一暂用就是十二年。

总之,这个“超绝美型”的D·S一直让我很纠结。在来编辑部之前,我也曾暗暗憧憬过,以后要是有了小编形象,一定要起名叫“幻凤”!要多酷有多酷!造型设计要怪盗基德那种!要多拉风有多拉风!可惜有阿迪抛砖玉碎在前,我也不敢造次了,生怕主编一幻听,把我这幻凤听成疯獾,还觉得这名字又有动感又卡哇伊,不如就这个吧——那我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原本我假想中自己的造型是这样的……

我能理解阿迪的悲哀,于是某晚截稿后相约喝酒。只是那天截稿截得有点早,十点多我们的东西就都搞定了,但夜摊烧烤还没出来。我们就买了点啤酒和小菜,回到宿舍大阳台上,边喝边聊。一开始我还觉得充其量也就一人三瓶吧,然后回屋睡觉,没想到越喝越兴奋,越聊越爽快,不知不觉间就忘掉了瓶数和时间。

阿迪刚来时给人感觉还是很内向的,我真没想到打开话匣子后这么能说,都快赶上马修了,酒真是强大的东西……很快,我和阿迪买的六瓶酒就都见底了,于是下楼去买,六瓶之后又是六瓶,花生也是一包接着一包……后来小卖店里的人说,你俩喝酒的动静我们在楼下都能听见了,再点东西的话干脆你直接喊我们吧。

我一看表,擦,已经半夜两点多了,真是佩服深圳居民的素养,这要在东北,我俩大半夜不睡觉在阳台嗷嗷地喝酒,早就被人闯进来乱刀分尸了。于是压低声音继续吟诗作赋,如山下一群鹅吃完回家玩老婆等等。中途不少同事回寝,看见我们这等架势,避之不及,连衣服都不敢出来晾了,唯恐被我们扯过来小喝个三五瓶。

酒逢知己千杯少,更何况是脾性相投的哥们?我们一直喝到翌日清晨,望着夜色渐渐淡化到虚无,默默盯着小小的太阳一点点在深圳那高耸入云的水泥森林里吃力地往上爬——就像我们此刻的人生。时间陷入了凝固,惟一移动着的只有远方金黄色的地平线。良久良久,阿迪终于打破沉默,庄严地对我说:不行,困了。

数数瓶子,共26瓶,中间勋哥(后面会提到)过来陪喝了两个,折合起来一人12瓶。有生以来之一次喝这么多酒,也是之一次喝这么爽的酒,却醉意不深。我并不嗜酒,但在深圳的日子里却渐渐喜欢上了这种饮料,因为它会让你吐出许多平时咽在肚子里的东西。刚入职场的我还不知道这种难受的东西叫什么,现在知道了,那叫压抑。

回到屋里,见马修抱着掌机躺在被窝里,口中兀自念念有词,也不知是睡了还是醒着。都没关系了,我一头栽在自己床上,感觉人还在半空中就已经睡着了。这一晚,用《搏击俱乐部》里的一句台词来形容就是“初生的婴儿都没有我睡得熟”——那是爱德华·诺顿在被抑郁症折磨好久后终于觅到一次正常睡眠时说的。

游戏编辑的生活,刚刚开始。

彩蛋Tips

文首那个陪我因喝酒“惊动饭店经理来劝阻”的朋友,便是当年编辑部网站首席资讯官,现游戏时光副主编风间仁,大连人,嗷嗷凶悍的战斗民族,在后期会华丽登场,敬请期待。

我、一刀与风间仁等一起去武汉路上参加同事婚礼的合影,小桌板下面放着贺礼X360一台。结果火车到站后所有人都把这茬忘了,快走出月台才发现360没拿……险些二逼。

上篇回顾:当游戏编辑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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